“冠军搓澡工”邹春兰因长期服禁药导致无法生育
“大力补”毁了“妈妈梦”
她拿过全国冠军,打破过全国纪录和世界纪录;退役后在浴池当搓澡工,月收入300元,吃一顿肉曾是她的奢望,她成了运动员退役生活无保障的典型。
她的名字叫邹春兰,一位举重全国冠军,而现在她却是一个连当母亲的愿望都无法达成的“可怜人”。
触摸下巴,已经成为邹春兰的一个习惯,虽然那里的胡子已经被她拔得很干净,但上嘴唇的汗毛又密又长,明显不同于其他普通的女性。这是运动员生涯留给她的阴影之一。
当妈妈是梦 医生早已判了“死刑”
一个因服药而成为“男人”的女人,付出的代价竟然是无法生育。“我已经确定没有办法生孩子,只能认命了。”邹春兰说这话时,记者感受到了一个女人的绝望。
2001年,邹退役后的第8年,她到上海看病,经检查,她体内的男性激素比普通男性还高。2002年,邹结婚,虽然夫妻生活正常,但至今没有怀孕。“我怀疑是在当运动员期间吃药的后果。我跟所有媒体都是这么说的,我只是怀疑。”
现在,邹春兰已经能够直面残酷的现实:“医生已经给我判了‘死刑’,我不再幻想有孩子了,如果有可能,我会考虑领养一个,不过,我当前最重要的目标是让我的家庭富裕起来。”
“大力补”作恶 小药丸剥夺当母亲的权利
电话里,记者提醒邹春兰,如说出吃药内幕,就表明她的金牌都是假的,可这位倔强的举重冠军说她不在乎。
“所有的金牌都是假的,我也无所谓,但我至少还有一块是‘纯金的’。”邹春兰说。早在1985年,还是中学生的邹春兰,在全国第一届“浪潮杯”女子举重锦标赛上,获得挺举第一名,这是她运动员生涯中第一块金牌,它的重量比她以后获得的每一块金牌都要重。
邹春兰1987年进入吉林省第一体工队时,刚满16岁。从她进入体工队起,就开始服用“大力补”,每天1粒,直到1993年退役,达6年之久。“只有到比赛前的半个月,才停止服用,并打掩盖剂。”邹春兰说。“大力补”那时就已经是禁药,其对女性有男性化反应。
邹春兰回忆说,当时教练说这是营养药,补身体的。当年,邹春兰就开始长汗毛,嗓音变粗。队友们也都有类似的反应。后来,有人问教练,为什么会长胡子,教练这才说吃的是“大力补”,属于男性激素。但是教练说,吃了没关系。
李琳(化名)和邹师出同门,等她长到15岁的时候,教练也让她吃药了。“吃药前后,举重成绩变化非常明显。”李琳说。后来,她从老队员那里了解到一些关于“大力补”的信息,比如吃了后,嗓子变粗,胡子很重,月经不正常等等,“像邹姐那样,没有胸部,不像女孩子。”
吃了真的没关系吗?事实证明,这种叫“大力补”的小药丸,直接毁灭了一位女人想成为母亲的愿望。
不搓澡开了洗衣店 每月收入两三千
邹春兰说:“其实即便能够生育,我也不敢生孩子,因为没有养育的能力。”
夫妇俩曾在长春市一家浴场打工,邹给人搓澡,丈夫老周搞卫生。早晨6点钟,邹春兰起床,洗漱时,她要对着镜子查看下巴上是否长出了胡子。然后,她赶往浴室,等待为客人搓澡,每服务一个客人,她可得1.5元的提成,她没有底薪,收入全部来自搓澡的提成,每月收入从500元到1000元不等。
全国冠军沦为搓澡工,在被全国媒体广泛报道之后,她的生活才有所改善。2006年4月,吉林省体育局重竞技管理中心和全国妇联为邹春兰提供价值20万元的洗衣设备和一间面积为105平方米的门面房,并免费培训邹春兰洗衣技术。
邹春兰说:“刚开店时,很多人听说这是举重冠军开的,都大老远跑来洗衣服。”不过顾客的新鲜感过去了,店里的生意也就冷清了下来。“每个月能赚2000块到3000块。” 邹春兰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就这命了,哪有啥苦尽甘来?现在拼命,就是为了以后交个劳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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