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3日,几名唐家岭村村民在挑选安置房,始于2009年的城中村改造大大改善了他们的生活环境。(记者 张斌 摄)
大城市飞速发展,土地和资源愈发稀缺。于是,城市的“脚”往农村阔步,人口涌向城乡接合部。矛盾错综复杂,发展难以持续,城乡接合部陷入困局。
北京如同奔跑前进中的运动员,而唐家岭、北坞村、大望京村、旧宫、衙门口等50个城中村,如同一道道小伤口,分布在运动员身体各处。如不防治,一旦某天伤口发作,牵一发而动全身,原本强壮的运动员也会跑不快、跑不动。
摊开北京地图,50个重点村,分布在9个区,涉及73个行政村133个自然村,面积相当于东城、西城两区之和!在这些城中村里,违建泛滥,污水横流,流动人口严重倒挂,社会治安混乱,安全隐患一触即发。
“我们决不能让这种现象长期存在下去,必须下大决心、大力气解决这个问题!”以北京市委书记刘淇领导的市委市政府出台这一决策后,一场轰轰烈烈的重点村改造,由此拉开帷幕。
谈困难 城乡接合部地区产业基础相对薄弱,导致一些农民转居后没有岗位的问题。如果不能就业,那农民转居就没有大的意义了。因此,北京服务业为主的产业规划没有变,但还是要适当发展实体经济,服务业也应搞一些劳动密集型的,增加就业岗位数量。
谈思路 城市建设、服务与管理要向城乡接合部延伸,把城乡接合部建设与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紧密结合,全盘考虑,突出重点,加快推进。要认真研究、规划产业发展问题,处理好人口、资源、环境之间的关系,加快产业结构调整,积极发展绿色产业和符合首都经济发展方向的二、三产业,不断改善农民的生产生活条件。
最著名“蚁穴”变脸
6月的北京,蓝天白云多了起来,位于西北五环外的海淀区唐家岭村上风上水,这里的天色似乎更蓝。在这个曾经名噪一时的“蚁族村”里,如今,“握手楼”、“贴面楼”和垃圾满地的场景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正在修建的绿地。
不远处,18栋楼房拔地而起,这里是唐家岭村村民的安置房。小区内,还将建一所幼儿园和小学。
唐家岭村党支部书记屈富是旧村改造的带头人,站在唐家岭村综合改造总指挥部的大厅里,他指着村规划模型,微笑着描述唐家岭村民未来的生活图景,“还有一片规划成唐家岭休闲文化广场了,这里是产业功能区,功能区内建10万平米的租赁房对外出租,以后村民作为股份代表参与分红。”
改造前的唐家岭往事,却是不堪回首。2010年初,对外经贸大学副教授廉思主编的《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出版,掀起轩然大波,这本书让唐家岭成为中国最著名的一个“蚁穴”,那些聚居于此的“蚁族”,频繁进入公众视野。
对于彼时的唐家岭,屈富记忆犹新:村里犹如一个混乱的集镇,十多条公交线路穿村而过,无数小门脸充斥在狭窄的道路左右,违章建筑“肩并肩手握手”。道路、下水管线严重老化,地面污水横流,垃圾随处可见。村中的租户鱼龙混杂,偷盗、抢劫等刑事案件有时候一天就要发生好几十起。
屈富说,2010年启动改造前,唐家岭村流动人口达5万人,而常住人口仅3000人,成为严重的“倒挂村”,村里人的收入,主要靠盖违建房出租。
唐家岭只有一个,生态环境如唐家岭一般的村,在北京却远不止一个。
北皋村、姚家园、十八里店、龙爪树、夏家胡同、槐房村、旧宫一村、吴家村、肖家河、北苑村、东三旗……从东到西,从南到北,这些人口庞杂、秩序混乱的村庄,在北京的城乡接合部合围,给城市发展打上了一个个结。
位于朝阳区东北部的大望京村,就是其中的一个结。据村民介绍,上世纪90年代起,五环路等工程相继征用了村里的农田,村民不再种地,家家盖房发展起了“瓦片经济”,违章建筑“伸胳膊长腿”地往外走,住的人越来越多,马路却越来越窄,垃圾随处可见。
位于海淀区四季青镇的北坞村,生态环境与大望京村如出一辙。
2009年2月,《中国土地》记者探访该村后写道:几处堆积建筑材料的场地,在两米多宽、只容得一辆三轮车进出的小街的一侧,工人们还在搭建新的房屋。现在村里打扫公共卫生的人员已经是原先的三倍,仍嫌不够。
村里到处是低矮杂乱的院落,招租求租的小广告随处可见。在这里,几乎每户村民都有房子租给外来人口。除了少数人在村里临街的铺面开店,大部分租客都是在京的外来打工者。据当地人说,全村共有67条村路,一半以上被违章建筑堵成了羊肠小道,如果发生火灾,消防车都进不去。
同样的隐患,威胁着北京城乡接合部50个村。这50个村分布在9个区,涉及73个行政村133个自然村,面积相当于东城、西城两区之和,户籍人口21.4万,流动人口则超过百万。
责任编辑:辛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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