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股市怎么玩?统计表明,14届世界杯,仅有3次全球股市上涨。78.5%的下跌概率,被业界称之为全球股市的“世界杯魔咒”
不管盈利还是亏损,巴西世界杯不会只是巴西一个国家的舞台,也不仅是32个参赛国和国际足联的舞台。作为一项全球性的体育赛事,2014年世界杯注定会带来全球范围的经济影响。
比如,全球股市可能面临的“世界杯魔咒”。有媒体这样概括“世界杯魔咒”的提法:“世界杯期间,全球股市更可能下跌而非上涨,因为,不少投资人都去关注球赛,所以导致精力被分散,特别是,机构操盘手和基金经理的注意力被分散,从而使市场表现冷清。”
首提“世界杯魔咒”的伦敦敦宏观经济预测咨询公司Lombard Street Research首席欧元区经济学家Dario Perkins发现,之所以提“世界杯魔咒”,主要是因为,1986年墨西哥世界杯到2010年南非世界杯,落幕前后,“全球市场总会摊上事”。
Perkins说,1986年-1987年,美国华尔街股市崩盘,被称为“华尔街历史上最坏的日子”;1990年,美国经济衰退;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持续发酵;2002年,互联网泡沫破裂的影响还在延续;2006年伊始,美国住房市场开始坍塌;2010年全球复苏停滞及欧债危机爆发。
最近,他又表示,日本经济政策调整、美国经济复苏势头能否保持,甚至中国经济下行的速度,都会成为今年6月“世界杯魔咒”发力的注脚。
另一项有趣的数据来自广发证券: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共举办了14届世界杯,“在世界杯举办月,仅有3次全球股市上涨,下跌概率为78.5%”。
“这些统计和猜测并不靠谱。除非相关概念上的炒作,及世界杯给某些国家确实带来大额的直接收益,否则,股市的涨涨跌跌,不会太直接地跟世界杯产生必然联系。”一位要求隐去姓名和单位的券商策略分析师对《国际金融报》记者说,“股市的走向,基本还是要看宏观的经济面和微观的操作面。世界杯顶多给全球股市带来的是心理层面的影响。”
不止是对股市的猜测。就今年世界杯看,不少金融公司还喜欢用他们的金融统计工具来预测世界杯冠军。
国际投行高盛的量化分析师5月28日通过对历史数据分析,推算认为“半决赛为巴西对德国、西班牙对阿根廷,决赛为南美双雄厮杀,最终巴西胜出”。同时,高盛预测称,巴西夺冠概率为13.76%,系32强之首,西班牙、德国分居第二和第三位。
有意思的是,高盛还提到了另一个因素:可耕地面积与能否进入世界杯决赛有相关性,“尽管相关性较弱”。“阿根廷、巴西等拥有大量广袤空地的国家,比荷兰等拥挤的小国更有机会进入决赛。”高盛说。
丹斯克银行首席分析师拉尔斯·克里斯坦森称:“尽管在观看球赛时这一点可能并不明显,但经济基本面因素对冠军将花落谁家发挥着关键的决定作用。”
“美国将淘汰同组的葡萄牙,在小组赛中出线,因为前者的经济规模更大。”克里斯坦森称,葡萄牙或许拥有年度世界足球先生C罗(Cristiano Ronaldo),但该国的人均GDP比美国低3万美元,“这一点很关键,因为人均GDP每高2万美元,就为球队增加0.1的进球机会”。
德意志银行遵循的“风水轮流转”的原则。“夺取过世界杯的强队,未来必然还会夺取世界杯或至少打入一次决赛,可能夺冠的7只球队——德国、法国、阿根廷、荷兰、葡萄牙、乌拉圭和英格兰当中,惟一的例外就是英格兰了,英格兰就在1966年夺过一次冠,此后至今从未进过决赛。”德意志银行认为,“这极大增强了英格兰在2014年夺冠的可能性。”
拉美左派的希望
足球与政治无关,是骗人的。足球场上的11人,是拉美民众的“想象共同体”,也是拉美“偏左”政治的一个宣泄渠道。足球的胜利,就被解读成“左”的胜利
相较于上述略带感性的分析和猜测,观察人士认为,巴西世界杯首先影响和辐射的区域还是在拉美地区,“因为,巴西作为拉美地区的头牌国家,不少国家都会对巴西的经济乃至政治走向进行参考和借鉴”。
“巴西国内媒体喜欢说的一句话是,每个巴西人都是巴西国家队的主教练。”今年50多岁的朱先生年轻时去过东南亚、俄罗斯、北美洲和南美洲等不少国家做过生意,他对《国际金融报》记者回忆起了当年对拉美国家的一些印象,“实际上,在拉美其他国家,如阿根廷、哥伦比亚和智利等,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个人的感受是,会一点西班牙语或葡萄牙语,和当地人就足球话题进行交流,他们无不会激情地和你交流。”
“这就是他们对足球的热情,甚至会到达疯狂的程度。”朱先生说。
亦如犹太裔历史学家、近代史大师艾里克·霍布斯鲍姆所说:“足球在拉美不仅是11个有名有姓人的游戏,且是成千上万人的‘想象共同体’。它比其他任何文化、政治构架更能聚合民族意识。”
然而,这种民族意识,有时候带来的是让人悲剧的极端。
安德列斯·埃斯科巴,这位哥伦比亚足球运动员曾被称为南美大陆最好的后卫之一。1994年美国世界杯足球赛,哥伦比亚对美国队的比赛中,他制造了一个乌龙球。回国后不久的当年7月2日,他在哥伦比亚第二大城市麦德林的一间酒吧被枪杀,起因是,有球迷嘲笑他乌龙球“进得非常漂亮”,进而发生了令人遗憾的争执。
“翻看拉美的历史就可以知道,足球有时候确实超越了体育竞技和经济发展的层面。”CCVI中国价值指数首席研究员崔新生对《国际金融报》记者说,“抛开恐怖主义,从政治层面看,当足球能足够影响一个国家的民族情绪时,往往是政客们政治投资的重要舞台。”
事实上,几乎每届世界杯前,都有人提醒:如果说“足球与政治无关”,那都是骗人的。因为,世界杯诞生之初就与政治密不可分,且目前的世界早就相互融合,并多元化,“足球不可能在象牙塔里独善其身”。
《足球王国:巴西足球史》作者大卫·戈德布拉特就近日在英国《金融时报》上撰文说,上世纪50年代,哥伦比亚政府曾为全明星联赛提供补贴,希望它能将人们的注意力从席卷全国的内战上转移开;墨西哥革命制度党为了巩固自己几十年的统治,控制了墨西哥城最大的球队——美洲俱乐部;1970年世界杯巴西夺冠之后,巴西军政府直接控制了国家队,在公告牌上球王贝利飞翔的身影旁,涂上了自己的口号。
“随着这种足球影响力至今仍在拉美国家广泛使用,客观上巩固拉美国家现在‘偏左’的意识形态。”崔新生说,“具体来看,一个可以猜测的路径是,巴西世界杯一旦取得了大范围成功,甚至如巴西民众所愿夺得了冠军,那么,巩固的就是现任偏左派总统罗塞夫的政权。结合巴西在拉美地区的政治和经济影响力,进而又会进一步让拉美‘左’的观念对外得到宣泄。”
目前,阿根廷女总统克里斯蒂娜·费尔南德斯、委内瑞拉总统尼库拉斯·马杜罗、号称职业足球运动员的玻利维亚总统莫拉莱斯、一直承诺将足球远离毒品的哥伦比亚总统桑托斯和厄瓜多尔总统科雷亚等一干政要,无不在政治家眼中属于“偏左”或“中间偏左”派。
“结合上述世界杯的路径,再加上拉美的这些左派政治领导人,也许在未来几年,明面上看,可能会继续加快拉美一体化的进程,甚至会共同抵御美国的侵扰。”崔新生认为。
“但现在,推进可能仍很艰难。因为,从内部看,如何统一拉美内部的发展思想、如何在与美国的关系中保持平衡、如何实现一体化的同时,避免损失更多的利益等,都将成为拉美一体化不得不思考的问题。”崔新生认为,根本不能指望一届世界杯可能的成功举办,就将希望全都寄托在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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