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磊
有朋友为看世界杯,每每午夜就要起床。看完球赛,还要去上班。于是出现了工作、球场两头烧的尴尬局面。当然,如果仅仅是辛苦点也就罢了。更大的麻烦在于,家中的另一半对此深恶痛绝。为了避免后院起火,朋友从世界杯开幕那一刻开始,与妻子争着做饭、洗衣服。嫂夫人一开始不习惯,想了很久终于明白,“感情这是劳务补偿呢!”
男人喜欢足球,似乎天经地义(女球迷当然也不少)。这传统,似乎与速度和激情有关。古希腊战火不断,但是运动会的时候必须休战。这意味着,某种意义上来讲,体育赛事比起世俗的纷争来重要和文明得多。俗世的战争很多是政治家的野心所致,体育运动才是人人都欢迎的。
西方保留下来的古代雕塑很多,有座叫做《刮汗的运动员》的雕塑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品中的运动员肌肉突出,展示的阳刚之美令人难忘。至于米开朗基罗的雕塑《大卫》,则是标准的美男子,显然是长期进行体育锻炼的结果,曾令多少少女、少妇难忘。
在冷兵器时代,男性的魅力可以通过战争得到展示。他们通过呐喊、列阵、厮杀、流血来显示自己的存在。在漫长的岁月里,男人的终极事业之一曾是开疆裂土、建功立业。
相对于流血厮杀,体育竞技则要高明得多。大家同样靠肌肉和力量相比拼,多了一些技巧和科学,少了几分血腥。男人通过沙场证明自己的存在,同样也通过竞技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在人类社会的进化史上这是一大进步。如果没有这星星点点的进步,保不定会有疯子抱着原子弹去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
所以,当我们看到在绿茵场上的小伙子们疯狂奔跑,看到观众席上的球迷声嘶力竭,甚至闹出足球流氓事件、大打出手的丑剧,我们应该明白,发泄比压抑要好得多。足球,是人类历史上一项伟大的发明,它是人类社会一个重要的减压阀和缓冲器。
人类骨子里的野蛮元素,在经历了千百万年的进化之后已经大大减少。但是,减少绝不意味着消失。人类对于血腥和野蛮的迷恋,是由来已久的。李维在《罗马史》中写道,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有越来越多的人花大价钱在死人的葬礼上举行决斗比赛,目的是为了给活着的人挣足面子、向死去的人表示敬意。此外,为了满足大众对这种流血式竞技的需求,一些政治家也试图通过举办决斗来赢得民众的好感和支持。据说,在一次公开的活动中,恺撒曾经一次组织了320对角斗士参加决斗。在血腥表演的现场,大批观众如痴如醉,大声尖叫和谩骂。至于在场上互相厮杀的可怜人,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千百年后,人类社会在对人的生命的尊重上观点开始趋于一致。这样,赛场的重要性日益得到凸显。当贝克汉姆像一匹马驹子在赛场上狂奔的时候,无数男男女女为之痴迷。球星,成了人类历史上最了不起的公众人物之一。所以,当小贝娶走了世间最漂亮的女子,后生小子们大可不必醋意横生。毕竟,这是一个相对公平的时代,不服气,你自己也可以到绿茵场上去厮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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