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露洁牙膏可能致癌 美国FDA多次质疑三氯生

刘琼 梁佳

一种叫做“三氯生”的化学物质近年来多次引起关注，外媒日前披露知名牙膏品牌高露洁所出的一款“Total”牙膏，被检出含有“三氯生”成分，可导致动物早产的消息，拨动了消费者敏感的神经。而此前，部分抗菌皂及沐浴露中含有的“三氯生”成分可能致癌，也被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下称“FDA”)多次质疑。

为什么“三氯生”这个此前不起眼的化学物质如今引发这样多的担心?资料显示，三氯生，又名“三氯新”、“三氯沙”，是一种广谱抗菌剂，被广泛应用于肥皂、牙膏等洗涤剂与日用化学品中，是医疗消毒及卫生保健产品的活性成分，对革兰氏阳性菌、阴性菌、酵母及病毒均有杀灭和抑制作用。

科学家托马斯·策勒称，美国药管局FDA文件显示动物接触三氯生会早产、骨骼不能正常发育，可能会导致胎儿畸形，甚至还会致癌。今年五月，“三氯生”在美国明尼苏达州已经被禁用在许多商品中。

日化行业人士谷俊告诉《第一财经日报》记者，“随着科技的发展，一些化学物质中的利弊效果被更多地发现，如三氯生以前人们并没有注意到它的危害;还有一些如前些年某品牌洗发水中的二烷，可能不是企业主动添加，而从原料中带入产品，但现在可以被更好地检测出来。”

其实早在2005年，国内外就发生“三氯生致癌”的争论。英国《旗帜晚报》曾报道“高露洁牙膏含有化学物质三氯生，长期使用可能致癌”，此消息被各大媒体热炒。此次风波的原委是：根据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教师彼得·威克斯兰的研究，二氯苯氧氯酚会和自来水处理过程中残留在水中的氯气产生反应，生成氯仿。由于氯仿被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标为可能致癌物质，所以该晚报警告读者小心使用含有二氯苯氧氯酚成分的牙膏等日用化学品。不过4天后，该报刊登了彼得·威克斯兰否认自己发出此警告的新闻，并声称关于三氯生的潜在健康风险不过是一些媒体的断章取义。

2011年9月，高露洁牙膏被曝含有“三氯生”再次引起消费者的焦虑。包括高露洁、佳洁士、六必治、云南白药在内的多个内外资牙膏品牌都陷入致癌风波。此次风波缘于FDA对三氯生的安全性给出的评估进展：2010年6月，FDA发表针对二氯苯氧氯酚的报告指出，实验测试证实低剂量的二氯苯氧氯酚，可引发细菌出现基因突变，提高其产生抗药性基因的概率，并可将抗药性传至其他细菌。但FDA在答复美国众议院能源和商业委员会人员时称，FDA还没有获得充足的安全性数据来建议消费者不要使用含有三氯生的产品。至此，关于三氯生致癌的质疑依然悬而未决。

而对近日的再次质疑，高露洁棕榄(64.38, -0.04, -0.06%)(中国)有限公司回应称，高露洁全效牙膏并未在中国市场销售。它还指出，Total牙膏在1997年时，已经通过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检验程序，所以是安全的。在过去20多年间，高露洁全效牙膏还通过了欧盟、澳大利亚、加拿大和其他国家监管机构的严格且不间断的科学审查。高露洁认为，三氯生对人体的毒性，必须在高剂量的情况下才会产生。

除了牙膏，抗菌皂等日化用品中因为添加的三氯生成分也被质疑。在今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再度向抗菌皂及沐浴露发难，称抗菌皂中添加的化学成分三氯生和三氯卡班可能会干扰人体荷尔蒙，故将拟定议案，禁止抗菌皂和沐浴露在商店货架的实体销售。该议案的制定可能对涉及抗菌产品品牌如宝洁(81.48, 0.06, 0.07%)旗下的舒肤佳，利洁时旗下的滴露等造成影响。今年1月，欧盟向WTO秘书处发出的修订化妆品防腐剂相关法规的通报中，将三氯生从法规防腐剂肯定列表中删除，并限制其作为化妆品防腐剂使用。

其实科学家对三氯生的研究有不太一致的结论，2011年3月22日，欧洲消费者安全科学委员会再次对三氯生进行了安全性评估，并发表了厚厚的《三氯生意见书》，详细记录了医学、毒理等多方面安全实验结果。意见书最后得出结论：在牙膏、洗手液、沐浴露、除臭膏中，以0.3%最大浓度使用三氯生，被认为是安全的。

一位日化行业人士认为，“科学家们的意见有分歧，认为某些化学成分只要不超标，使用频度合理就不会造成危害，是基于大多数人的体质状况，一些监管部门的严格要求与规范是出于对一切个体的保护。”

而在中国，2008年颁布的强制性国家标准(GB22115—2008)牙膏用原料规范规定，牙膏中允许添加三氯生，但含量不得超过0.3%。2011年11月29日，中国口腔清洁护理用品工业协会科学技术委员会副主任、国家轻工业牙膏蜡制品质量监督检测中心常务副主任孙东方介绍，标准制定过程中进行了大量实验，翻阅了大量国内外文献和资料，与世界多数国家标准是一致的。

另一位业内人士则表示，三氯生主要的作用是杀菌，但并不是一种非加不可的添加剂，有多种其他的物质可以代替三氯生，如中国一些中药牙膏就用中药来抗菌，如草珊瑚牙膏中就含有异嗪吡啶和有机酸，都可以用来抑制菌斑，达到抗菌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