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12月,芝加哥出现了一本名叫《花花公子》的杂志。封面上玛丽莲·梦露穿着深V黑色小礼服,招牌式的灿烂笑容吸引了男人们的目光。但是有人发现,这本售价五十美分的杂志,并没有标明出版日期。
1953年12月,芝加哥出现了一本名叫《花花公子》的杂志。封面上玛丽莲·梦露穿着深V黑色小礼服,招牌式的灿烂笑容吸引了男人们的目光。但是有人发现,这本售价五十美分的杂志,并没有标明出版日期。
原来,创始人休·赫夫纳根本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本,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本创刊号在几周内卖出了53991本。毕竟这本杂志是他在公寓厨房的桌子上自己制作出来的,最初的8000美元投资也是他从母亲和兄弟那里募集而来,为了梦露的那张照片他花掉了其中的500美元。如今,这本创刊号成了收藏品,拍卖价格高达5000美元。
除了梦露性感的照片,赫夫纳还在创刊号里写下:“花花公子’并不指颓废的享乐主义者,我们所谓的‘花花公子’是一个不把生活仅仅看作是一串辛酸眼泪的人,潜藏在杂志背后的主张是:娱乐和享受是件好事。”
时年27岁的赫夫纳,出生在一个正宗的清教徒家庭。在他看来,美国人热爱工作,却不会享受快乐。传统的观念中,娱乐和享乐,特别是享受性快乐被认为是令人内疚和羞耻的事情。赫夫纳认为这种观念深深植根于当年搭乘“五月花”号来到美国的清教徒祖先那里,而他本人,正是在美国社会极受尊敬的著名清教徒威廉·布莱福特的后人。
如此传统的出身,一直给小时候的赫夫纳灌输这样的思想:头脑和身体是敌对的。有个更著名的说法是:魔鬼存于肌肤。很多人的一生,都在反抗那存在于自己肌肤里的魔鬼。在赫夫纳家,母亲的生活就极其压抑,“在我的家庭里,没有拥抱和亲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后来的享乐人生,恰恰是家庭生活的矫枉过正。“我认为,性是正常和自然的生命的一部分,我要给性正名!”
创刊号大卖,赫夫纳的收入是最初投资的三倍多。他有了继续出版这份杂志的资金。在第二期杂志封底上,出现了一只穿西装打领带的兔子。在《纽约客》和《时尚先生》先后选用了人形标志之后,设计师阿瑟·保罗笔下这只兔子活泼而顽皮,兼具了幽默和色情的意味,深深地吸引了赫夫纳,最终成为《花花公子》的标志。
这只兔子并不知道自己将掀起一场革命,而赫夫纳也并没有想要成为一名革命者,起初他只是单纯地想创办一本关于“性”的主流男性杂志。一战结束之后,美国曾经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柯立芝繁荣”,那是一个充溢着爵士乐和女性争得选举权的时代。曾经参加过二战的赫夫纳满心以为,在二战之后美国会迎来另一个繁荣的时代。结果却并不如他所愿,女人的裙子不仅没有变短,反而变长了,“对我来说,这样太不性感了”。他们只希望能给美国男人们提供一些额外的欢笑,分散他们对新时代焦虑的注意力,完成了这些便足以证明《花花公子》存在的合理性。
事实证明,赫夫纳做到了。创刊一年后,杂志每期销量就超过了10万册。在当时,阅读《花花公子》成了“享受人生”的代名词。20世纪三四十年代,美国青少年的口号是“长大了要像洛克菲勒一样富有”;到六十年代,这个口号变成“长大了以后要像赫夫纳一样享乐”。《花花公子》被当时激进的文化运动推到了浪尖之上,成了性解放运动的一面大旗。
贩卖性感是《花花公子》的拿手好戏。在梦露之后,五十年代十大卖座明星之一的金·诺瓦克、第一任邦女郎乌苏拉·安德斯、“性感小猫”碧姬·芭铎都先后登上封面,他们拍出了最性感、最真实的美女。杂志之后最热门的栏目“本月玩伴女郎”也在第二期中出现。栏目中包括了媚娘女裸照和简短的传记,还有包含了生日、三围、喜好和讨厌事物的资料表。这正是男人们需要的。
在越南战争时期,一位前线美军战士希望《花花公子》的玩伴女郎们能去前线看望作战的士兵,这让赫夫纳感受到了《花花公子》在六十年代的生命力。在鼎盛时期,全美有四分之一的在校男生会按期购买这本杂志。1972年的11月刊,更创下了7161561本的历史最高发行纪录。
不过,赫夫纳在美国至今是争议人物,维护传统家庭价值的人骂他,某些女权主义者也骂他。同时遭遇过宗教团体的抵制,也被亚洲的一些国家和大多数的穆斯林国家封禁。但赫夫纳和《花花公子》对美国文化所产生的巨大影响是毋庸置疑的。很多美国人甚至认为,赫夫纳用它分裂了美国。因为对一些人来说它是性领域的先驱,把美国人彻底从清教徒和神经质中解放了出来;而对另外一些人,尤其是女权运动和社会保守派来说,它导致了美国人在性领域的革命,使很多女人变成了物质化的牺牲品,提倡的是一种只要自己感觉好就行的不道德生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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