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主义的又一个“秋天”
如同一个“新罗马帝国”的再生。古罗马帝国靠军事征服把人变成奴隶,然后紧跟着大批“骑士阶层” 到来,以高利贷和放债,把被征服地区的居民变成“债务奴隶”,前一种征服为后一种压榨开辟道路,而后一种压榨最终将帝国推向死亡。
1991年,苏联解体,本来应该是一个铸剑为犁、化干戈为玉帛,让世界迎来持久和平的时刻,但恰恰相反,社会主义阵营藩篱的轰然倒塌,反而给资本主义这种“军事-金融”的征服机器,创造了一个巨大空间,这个“新的外围市场”如同献给“金融游牧民族”的一片肥沃的草场。
这仅仅够他们饕餮了十个年头。新世纪的“9·11”事件以及“反恐战争”,则明显是资本中心区与外围区矛盾激化的结果。
“罗马人通过战争从地中海沿岸掠夺了大量奴隶和财富,这些财富反而使罗马人不劳动,整个寄生和堕落了。结果地中海战争一旦受挫,罗马就衰落了。”地缘政治学者张文木称,“今天的资本中心国家也是这样,如果不能在世界找到一个像苏联解体后那样新的外围空间,其衰落的命运是必然的。”
这的确使人惊奇。美元构建的世界已经达到它的极致,有德、日提供先进工业品,有意、法提供奢侈品,有中国、东南亚提供中低端廉价日用品,有中东、非洲提供资源品,有拉美提供毒品……可华尔街的金融家们像“贪食蛇” 一样,总是不知餍足。那么他们的终极目标到底是什么?
法国历史学家布罗代尔,为资本主义的历史勾画了一幅简略的素描:大航海时代开启后,从热那亚银行家投资西班牙王国扩张,到荷兰银行家创建海外贸易王国,再到伦敦金融城的商业票据寡头们,挟工业革命之锋芒掀起经济全球化浪潮,最终,流动的西欧资本通过一轮又一轮的积累和凝结,在北美大陆进化成了现代资本主义的“巨型乌贼”,并将触角伸到了世界各地。这一过程中,每当资本主义“换壳”的关键时刻,都会产生金融化、泡沫化的典型症状,被喻为“资本的秋天”。
在这个秋天,“金融扩张”既是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坐享其成,以金融统治维系其高利润、高收益的时刻,也是新兴资本主义国家以强力挑战前任,最终开创另一轮“物质扩张”的重要关头。为了追求高利润、高增长,它借助既有的竞争优势,吹大资源泡沫,炒作金融衍生品,这虽然有可能使竞争升级,并扼制对手,却反而会掏空自己,开启一个“金融自杀”程序。
从这个意义上讲,金融化、泡沫化是资本主义经济治乱循环、兴衰更替的必经阶段,就像在中国漫长的农业经济时期,每到王朝末期,必然经历土地兼并、高利贷盛行,进而流民迭起、社会动乱一样。资本在此时,暴露出它暴虐的一面,别人对它供奉越多,它就越贪婪、越得寸进尺,越要把别人吃干榨尽。
历史经验也确乎如此,资本主义国家由其本性使然,很少懂得节制,它们往往成功越快、就失败越早,对外扩张越顺利、对内泡沫化就越严重,它们活得越好,烂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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