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言置身其中的乡土叙事传统这回得到世界关注,对于正在发展中的中国城市文学传统也是一次很好的考量。中国到底有没有拿得出手的城市文学,城市文学发展如何,还存有多少弊病,城市化进程和城市文学的关系若何,急剧动荡的城市化进程能否为城市文学提供更丰富复杂暧昧的材料和故事,作家面对城市浮华又能否时刻站在城市之外窥看文学,这些都将是莫言文学热能释放带来的可资思索的问题。放弃这些问题,抑或视而不见,不仅是文学的损失,也是对这片土地的诚意的损失。
当初鲁迅对于被推荐诺贝尔文学奖曾表态:“诺贝尔赏金,梁启超自然不配,我也不配,要拿这钱,还欠努力。世界上比我好的作家何限,他们得不到。你看我译的那本《小约翰》,我哪里做得出来,然而这作者就没有得到。”鲁迅清楚,别人之所以想提名他,不过就因为他是“中国人”,所以接下来很严肃地说:“我觉得中国实在还没有可得诺贝尔赏金的人。瑞典最好是不要理我们,谁也不给。倘因为黄色脸皮人,格外优待从宽,反足以长中国人的虚荣心,以为真可与别国大作家比肩了,结果将很坏。”
如今莫言获奖,想来鲁迅也是高兴的。不过鲁迅的话仍旧未过时。“天才大半是天赋的,独有这培养天才的泥土,似乎大家都可以做。做土的功效,比要求天才还切近;否则,纵有成千成百的天才,也因为没有泥土,不能发达,要像一碟子绿豆芽。”
一个诺奖,自然多少了却一点国人的心结。可比起世界其他国家来说,获奖之后的种种话语表明,中国文艺之土仍旧欠厚实,还有好些本可发达却给耽误掉了的绿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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